第(1/3)页 宋砚庭是连夜回的京城。 这会儿,宋家老宅依旧灯火通明,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佣人急冲冲地跑进来,向何云心禀报:“二夫人,大少爷回来了,还、还带了四少爷……” 四少爷宋博睿是二房何云心和宋秉成的独子,这两个月一直在澳大利亚玩乐。 何云心往脸上涂抹护肤品的动作猛然顿住,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往外走。 只是她还没出去,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宋博睿被直接扔了进来。 他衣服凌乱,满身伤痕,脸是肿的,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渍,被打得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狼狈至极。 何云心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秒,便见宋砚庭带着保镖走了进来。 他还是如平时那般,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清隽斯文。 只是手上那双白色手套,上面的血污有些刺眼。 “宋砚庭,你怎么敢这样对你的堂弟!” 何云心气得要发疯,“博睿要是有个好歹,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宋砚庭慢条斯理地将那双手套取下来,眼底噙着没有温度的笑:“二婶,这只不过是我给你的小小回礼罢了。” “你动我的人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何云心冷笑,“我不过就是请温小姐来家里做做客,什么动不动的,别给我泼脏水。” “呵。”宋砚庭笑了笑,没心情跟她浪费口舌,他单脚踩在宋博睿那只受伤的手上,冷冰冰的同她商量:“二婶,你说,我是先废四弟的手呢,还是脚?” 说话间,他脚上又加重了力道。 宋博睿痛得大呼,无力挣扎,惊恐地喊:“妈、妈救我。” 疯子。 “宋砚庭,你快放了博睿。”何云心显然是慌了。 她记得,以前的宋砚庭不是这样的。 就算他们在背地里给他使绊子、制造麻烦,他都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更别提,残害兄弟了。 宋砚庭没应,也没松力。 宋博睿的叫声已然变得嘶哑破碎,惨痛至极。 何云心想上前去,却被保镖死死拦住,只能干着急。 “砚庭,你别忘了,当初你二叔豁出性命救了其聿,你们大房欠我们一条命,你若真废了博睿,怎么跟老太太和你二叔交代?” 宋其聿小的时候,不慎掉进河里,差点儿被淹死,是宋秉成跳下河救的他。 这份恩情,宋家大房一直铭记于心。 宋砚庭也是。 “我正是记得这份恩情,所以这些年来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笑了笑,“但是二婶,你太不知好歹了。” 他脸上早没了笑意,目光冰冷地盯着何云心:“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儿子了。” “无论你把他藏去哪儿,我的人都能找到,所以,别白费功夫。” 何云心怔怔地望着他,震惊得不知所措。 宋砚庭竟然知道,知道是她把博睿送去了澳大利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