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锈迹斑斑的推拉门"哗啦"一声被我拽开,封条"嘶"断裂,红印泥粘在我掌心,像血。 厂房里回荡着铁锈味和老鼠屎味,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 顾骁跟进来,手电筒一扫,光柱里浮尘乱舞,"地方给你腾出来了,钱只有一半。" 我把断裂的封条揉成团,抛进风里,"另一半我去抢。" 男人眯眼,"抢谁?" 我笑,"抢时间,抢设备,抢人。" 夜里十点,一列货运火车"况且况且"驶进县站。 车厢里装着省电子厂淘汰的旧扩散炉——我们盯了半个月。 月台雪厚,踩下去"咯吱"到脚踝。 聂小红穿一件黑色工装,帽檐压到眉下,"车厢号P64,后门锁坏了,三分钟搞定。" 她嘴里咬着手电,双手拿撬棍,"咔"一声,铁锁应声而断。 我跳上车厢,手电筒扫过—— 锈迹斑斑的扩散炉像头沉睡的巨兽,占去半节车厢。 "撬!"我低喝。 三人合力,把炉体掀到滑板,"咣当"巨响被火车汽笛完美掩盖。 雪粒子落在炉体上,瞬间化成白雾,像给它披上一件流动的纱。 扩散炉刚落地,林静递来一份名单—— "七个死囚,全是半导体行家里手,省里明天执行。" 我捏着那张薄纸,指节发白,"抢!" 当夜,我们驱车百里,赶到省看守所。 雪雾弥漫,车灯像两把刀,劈开黑夜。 顾骁穿军装,亮出省里新批的"特赦科研令",声音冷得像铁,"人,我们带走。" 铁门"哐当"打开,七个穿囚衣的人走出来,脚镣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痕迹,像七条将欲腾空的龙。 他们抬头,看见站在车灯里的我,目光从麻木到燃起火星,只花了三秒。 我抬手,指向停在雪里的卡车,"上车,你们的时间重新开始。" 农机厂厂房被重新点亮,钨丝灯24小时不熄,像一颗不肯睡觉的星。 扩散炉、光刻台、蒸铝架……旧设备被擦洗、重组、焊接,发出"刺啦"蓝光。 墙上挂起巨大倒计时牌——红漆写的"30",每天撕去一页,像剥自己的皮。 我订下三班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