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雪片像撕碎的棉絮,砸在临时支起的帆布帐顶上。 帐内,长桌铺白布,红戳文件排成一列,像一排小棺材。 我站在桌尾,怀里抱着木匣"霜花"被绸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角银壳。 顾骁在左,军大衣肩头积一层薄雪,像撒了一把盐。 他低声道:"三分钟,别掉链子。" 我"嗯"了一声,嗓子却干得冒烟。 验收组长姓杜,呢子大衣,金丝眼镜,说话带着省城腔,"小同志,请展示。"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挑开木匣 银白铝壳在雪光里闪了一下,像抽刀出鞘。 杜组长伸手,我却先一步把"霜花"扣回匣,"这里风大,上机再验。" 他眉梢微挑,似笑非笑,"也好。" 我掌心全是汗,绸布被攥出褶皱。 转身往机改间走,脚下突然一绊 有人伸脚! 我踉跄半步,顾骁的手从斜里伸来,稳稳托住我肘弯。 他目光掠过桌底,声音压得极低,"左边第三个,省办技术员,林斌。" 我抬眼,那人正低头点烟,火光照出他嘴角一抹冷笑。 停电、短路、毁样机,他们想要"意外"。 机改间里,旧扩音机张着大嘴等我。 我单膝蹲下,把"霜花"推进插座 "咔哒" 极轻,却像给世界上了发条。 林静守在配电闸,聂小红蹲在机壳后,手里攥着绝缘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