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二辆吉普却斜刺里穿出,车窗探出黑洞洞枪口。 顾骁抬手,"砰!"枪火在雪夜里炸开,像一朵赤红的梅,弹着点精准落在轮胎 吉普打滑,横在路中,雪尘飞扬,像给黑夜拉起一道白色幕布。 货车趁机加速,车轮碾过雪辙,"咯吱咯吱"像给冻僵的大地,钉上一排滚烫的钉子。 凌晨三点,货车逼近跨省大桥。 桥头栏杆被风吹得"嗡嗡"作响,像一张被拉满的弓。 铁路边线传来汽笛一列货运列车,为我们让路,却也挡住后追。 我们抬着样品箱,踏着枕木,跳上最后一节敞车。 雪片落在车板,瞬间化水,又被寒风冻成薄冰,像给铁器覆上一层流动的铠甲。 列车启动,雪原被甩在身后,像一幅被风卷走的白色巨幕。 我蹲在车板,怀里抱着样品箱,血与雪水在纸箱上留下暗红的痕,像一枚滚烫的印章。 "下一站,半山雪厂。"我声音哑,却稳,"让山脊听见第一声东方红。" 列车只能到山脚,剩下十二里雪道,必须徒步。 我们四人成一列,背纤绳,把样品箱抬上冰梯。 雪片大如席,被风卷得直上云霄,又像无数细小的牙齿,在裸露的皮肤上划出红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