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法忘记你-《我梦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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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然回去后就病倒了,边庆红一边上班一边还要照顾她,天气又热,田可然一直晕晕忽忽的,人发着高烧,把边庆红吓得不知所措,不得已,她只好打电话找赵菲菲求助。
赵菲菲把田可然接出来送进医院时,田可然已经处在半晕迷的状态。
张一尘得知田可然生病住院,急得不得了,他打电话委托陈医生多多照顾可然,如果可能,他会想办法回国一次。
林恳在家里整休了三天,打起精神来上班,他不苟言笑,认认真真地工作,只是脾气比从前大了很多,谁稍有工作失误就会被他叫来训斥一通,公司里的人都在议论他怎么这么快就失恋了,个个心惊胆颤地工作,除了一人在一旁冷冷地笑。
林恳夜夜在酒吧等娱乐场所驻足,虽然酒喝得不多,但他就是喜欢呆在那儿,不断地找漂亮女孩闲扯,马洛拉都拉不走,偶尔李镇海来拉他回去,他还笑镇海,说李镇海找了老婆就不管他这个单身汉的苦恼了。
田可然病愈出院后,被赵菲菲留在她家,没有再去小平房住,田可然除了每天帮赵菲菲做饭搞卫生外,哪儿也不去,有时赵菲菲想让她开心点,拉她出去走走,都被田可然婉言谢绝,她想去找林恳,跟她说清楚事情的始末,可是不论谁去劝,林恳就是不同意见田可然。
这种日子僵持了一阵,看样子林恳是不会原谅自己了,田可然准备再过几天就整理东西回老家,不再回来。
半夜手机响,是马洛打来的,他要田可然赶快到医院来一趟,林恳跟人打架现重伤在手术室里。
田可然慌慌张张爬起来,把赵菲菲吵醒了,得知林恳的情况,二话不说,开车送可然去医院。
赵菲菲和田可然赶到医院时,林恳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田可然焦急地坐在凳子上等着。
马洛把赵菲菲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那小子醒来时,你不要责骂他。”
“我当然不会骂他,他自己找罪受关别人什么事。”
“唉。”马洛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吧,这一架是为可然打的。”
“嗯?”赵菲菲侧过脸看了一眼田可然,她正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怎么跟可然有关?那家伙不是不理可然了嘛。”
“你不知道,他喝了点儿酒,碰到一个跟可然身形相似的女孩子,抱着人家叫可然的名字,结果就被那女孩的几个兄弟痛揍了一顿,那都是什么人哪,全是流氓,他支撑不住了,才打电话给我,我把他送来时,他迷乎乎地还在叫可然的名字呢!”
“死鸭子嘴硬,明明爱人家爱得要命,还装做不屑一顾的样子。”
“别告诉可然,她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
“我知道,我没那么多嘴的,你放心。”
三人等了一会儿,林恳头上帖着创可帖,身上盖着白被子从手术室里被人推出来。
田可然让马洛和赵菲菲回去休息,她留下来照顾林恳。
病房里很安静,林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田可然搬来小凳子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默默地看着他。
清晨林恳睁开眼,麻醉过后,伤口开始疼,他想翻个身,一侧脸看到田可然趴在床沿握着他的手安静地睡着。
“傻丫头,自己的病才刚好,跑到医院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你永远不要再见面了嘛。”林恳轻轻地抽出手,摸了摸田可然的头发,眼里满是怜爱。
我该拿你怎么办?可然,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你去找别人,可是不行,我天天去见新面孔,还是无法忘记你,我想你,想你的感觉让我不能呼吸,你赢了,小傻瓜,你彻彻底底地把我俘虏了……可然,醒醒,让我看看你,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林恳的手停在田可然的头发上来回地抚摸着。田可然的头轻微地动了一下,林恳马上把手抽回来,闭上眼装睡。
田可然伸了个懒腰,看到林恳还在睡,站起来,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帮他掩了掩被角,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离开病房。
过了一会儿,林恳听到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朝自己的病房走来,估计是医生来查房了,把眼睛睁开,一看,医生和护士都在,但曹钰、罗正霄和外婆也在。
“妈……”林恳惊得一身冷汗,这是哪个家伙泄的密,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上海去了。
外婆一见林恳的模样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罗正霄关切地问林恳疼不疼,只有曹钰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恳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和护士查完房后离开了,曹钰仍是一句话也没有,看得林恳心里直发毛,不知道母亲到底想些什么。
外婆和罗正霄一边站一个对林恳问这问那,林恳一边偷瞄曹钰一边回应着。
没过一会,田可然端着碗粥走进来,一见林恳一家子都在,微笑着迎上去。
“伯母,伯父,外婆,你们来啦,吃过早餐了吗?我再去买几份上来。”
没等曹钰开口,林恳就冲田可然大叫,“不要,谁要你买早餐,赶快走,离开这儿。”林恳一看曹钰的眼神就知道要出事了,他不想田可然受到无辜的伤害。
田可然放下碗,尴尬地一笑,“林恳哥,不要动气,你的伤要紧,不想见到我,我这就走。”
“等等!”曹钰叫住田可然,“田小姐,我有话对你说,请出来一下。”曹钰看了一眼林恳,转身走出病房。
林恳眼见田可然跟着曹钰出去,自己又不能阻止,急得用手猛捶了一下床,“阿奶,帮我把可然叫过来。”
“你妈不是找她谈话嘛,谈完话再过来。”
“这……这……这种粥我不喜欢吃,让她给我重新去买。”
“不喜欢啊,阿奶帮你去买,你要吃哪种口味的?”
“阿奶~,我不要你买,我要可然买,你去帮我把她叫过来。”林恳见怎么说也不见效,干脆撒起娇来。
“你这孩子……田小姐又不是你的佣人,谁买不是一样啊。”外婆用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林恳。
完了,自己真的没辙了,可然啊,你要挺住啊,我妈说话很尖刻的。
医院的大坪里,曹钰冷眼看着田可然,田可然低着头不敢正视她。
“说吧,田小姐,你要多少钱才能放过我家恳儿?”
“嗯?”田可然抬起头来,“我不懂,伯母!”
“你把我家恳儿害成这样你还装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你比你姐更狠,你们两姐妹到底想干什么?”
“伯母,您不能这样说,我和姐都希望看到林恳哥幸福,只是有些事情我们自己也不能控制,我们不是存心要伤害林恳哥,请相信我们。”
“什么?哈……”曹钰冷笑了一声,“你们自己也不能控制?如果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你在上海时我就看出你很不一般,告诉我你的目的,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田可然黯然地低下头,她也不想看见林恳这样,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当初听了父亲的话,为了寻找幸福而来,现在却将自己爱着的人推到了手术台上,虽是轻微骨折,但她知道林恳很怕痛,一点点皮肉伤都会小题大作一番,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左脚还不能动,定是痛到他的极限了,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痛,也不要让他痛。
“林恳哥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他的伤应该是因为这个……”田可然掏出钱包打开来,将自己和哥、姐的三人合照递到了曹钰面前。
看清了相片,曹钰只觉得头痛得要开裂了,她“啊”了一声,抱着头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田可然蹲下来,抱住曹钰,“伯母,你怎么了?医生,来人啊……”
半夜,曹钰站在窗边,那张三人合照不断地在她眼前晃,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提心吊胆了三十年,终于要面对现实。
“恳儿啊,你会怨恨妈吗?怨恨妈也没关系,只要你不离开妈,妈什么都依你。”
往事在心头缠绕得太久,这个结要打开了,过去的一幕幕如放老电影般在曹钰的脑海里浮现。
曹钰和林恳的父亲林凡是在大学生科技会上认识的,曹钰第一次见到林凡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林凡生得风流倜傥,言语幽默,还拉得一手好二胡。
曹钰的许多女同学都劝她不要对林凡抱幻想,因为这个林凡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爱上她的人会很痛苦,可是深陷情网的曹钰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林凡的怀抱。
相处没多久,林凡就让曹钰帮她找关系看能不能留在上海的党政机关工作。
曹钰为了心上上人的一句话去求父母,父母疼爱女儿,把家里的积蓄都拿出来为了让林凡留在上海而四处托人走关系,可是钱花了,还是没能把林凡留在上海。
林凡回到了老家哈尔滨,曹钰也跟着去了哈尔滨,为了这件事,哥哥曹刚差点儿出手打曹钰,他对林凡一直就没好感,他多方打听林凡的事情,得知林凡曾和许多女孩子有过瓜葛,最有名的事件是他曾和一位百万富翁的女儿有过轰轰烈烈的情史,最后是以富翁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国了事。
曹刚对父母把积蓄拿出来为了这样一个风流种走后门大为肝火,怪父母只顾妹妹,不顾他,怨父母瞧不起他没考上大学,现看曹钰还要跟着这位令他憎恶的人远走异乡,曹刚更是气冲脑门,与家里大吵一架后,和一位远房表亲南下广州打工去了。
曹钰在哈尔滨与林凡结了婚,林凡并未改掉他的花柳性情,不断地在外面招惹事非,甚至还和一些有夫之妇暗中暧昧来往。
曹钰为了林凡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她不敢与同学们有来往,怕自家的丑事传扬开去,日后没脸见人,但痴情的她还是不想离开林凡,她认为只要她跟林凡能生一个孩子,林凡就会收性了。
结婚几年来,曹钰一直没有怀孕,去医院做检查,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石女”。曹钰的精神彻底崩溃,她开始无休止地和林凡争吵,两人互相伤害着,只是奇怪林凡死活不肯与曹钰离婚。
两人开始分居,在分居的那些日子,仍不断有林凡的风流韵事传入曹钰的耳朵,曹钰心凉到谷底,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给上海的父母打电话,打算结束在哈尔滨的工作,再也不想见到林凡,她要回上海,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近几日就会交给律师。
曹钰要回上海的前两天,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要她放弃林凡与他离婚。曹钰苦笑,告诉对方,并不是她曹钰死赖着林凡不肯与他离婚,现在是林凡死赖着不肯与她离婚,她对林凡已不再留恋什么,如果对方想早日嫁给林凡,现在不应该打电话给她,应该去劝林凡签离婚协议书才对。
陌生女人听了曹钰的话,一声不响地把电话挂了。
当天晚上,曹钰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让她赶快来一趟,林凡被人杀了,曹钰大惊,赶到公安局时,看到林凡和一个陌生女人的遗物。警方认定为情杀,那女人杀了林凡后,也自杀了。
曹钰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猜想白天接到的电话说不定就是这个女人打来的,而这位看似年纪轻轻面相姣好的女人竟然是一个保姆,林凡居然连一个纯情的小保姆也不放过!
曹钰坐在公安局的长椅上放声痛哭,她痛恨自己瞎了眼,同学的好言相劝和哥哥的痛骂都没唤醒她,她深爱着的人竟然是一只无恶不做的狼,现在一切都成定局,还没与林凡离婚自己就先变成了寡妇,命运真会捉弄人。
曹钰越想越伤心,想着自己的大好青春就这样被耗尽了,自己还怎么面对往后的日子?又想到父母为自己的操劳,哥哥的埋怨,自己还是个石女……这一切的一切让曹钰深陷痛苦不能自抑。
曹钰身心疲惫,在家躺了两天,接到另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听得出来,电话是位中年妇女打来的,她给曹钰打电话时语气特别紧张,她不是来要曹钰和林凡离婚,而是要她带上钱,要与她做笔交易。
曹钰纳闷,莫不是林凡除了风流帐外还有其它的经济帐?
来到约定地点,来赴约的人是一个乡下中年妇女,她四处张望,神色紧张,手中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婴儿非常漂亮,圆嘟嘟的小脸蛋,皮肤光滑白嫩,睫毛长长的,小嘴红如樱桃,在襁褓里睡得正香。
曹钰一见这个婴儿就喜欢上了,她心里有了几份底,这个漂亮的婴儿一定与林凡有关。
果然,婴儿就是林凡与那个小保姆所生,而这个与她做交易的女人是与小保姆在一栋公寓里做过保姆的朋友。小保姆生育的那阵子,一直是她在照顾左右。前两天她抱孩子出去晒太阳时看到警察去她家,吓得她抱着孩子没敢回去,在老乡家躲了两天,得知小保姆杀了人后自杀了,更是吓得她没了主张。她想了很久才给曹钰打电话,她告诉曹钰她要回老家去了,但不能带着孩子走,问曹钰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要的话就给她五千块,如果不要,她只好将孩子送给别人。
曹钰也很紧张,她知道如果她给出这五千元,就是在犯罪,买卖人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想拒绝,可是一见到襁褓中的婴儿,她就挪不开脚步,内心一个强烈的声音在提醒着她:要,要这个孩子。
买下婴儿后,曹钰连夜赶回上海,将在哈尔滨发生的一切以及为什么买下这个孩子的前因后果告诉了父母,她久久地跪在地上请求父母原谅。
既然什么都不能再挽回,善良的父母只好依着女儿留下了这个婴儿,婴儿的襁褓中有个铜锁片,上面有他的出生日期,还有一个“恳”字,曹钰给这个婴儿起名为林恳。
林恳越长越漂亮了,呀呀学语期,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
曹钰第一次听着林恳叫她妈时,激动得抱着林恳哭了一上午,可是林恳必竟不是通过正当途径得来的,曹钰每次一听到拐卖妇女儿童案时,心里就紧张,久而久之,落下了神经性偏头痛的毛病。
林恳两岁时,有一次外婆无意中看到一本杂志的寻人启示,根据寻人启事的说明以及刊登出来的小保姆的相片来判断,小保姆的家人在寻找小保姆留下的亲生儿子,她的儿子不是一个,是一对,也就是说那个中年妇女只是抱了孪生兄弟中的一个给她,另一个不知去向。
那则寻人启事让曹钰寝食难安,谎称身体不适,请了几天假在家,一刻不离地守着林恳。
幸好小保姆的家人没有林恳婴儿时期的相片,曹钰一家子谎称林恳的父亲林凡是车祸丧生的,为了林恳,全家一直生活低调,较少与亲戚朋友或同学之间走动,这期间曹刚回来过一次,得知林恳的事情,气得大骂父母糊涂,妹妹丧失了理智,父母亲不应该顺着妹妹也这样不明事理。
曹钰跪下来求曹刚不要把事情真相说出去,曹刚不答应,扬言要去派出所报案,急得父母双双给他下跪,他才含泪同意这一辈子都守着林恳的秘密,但他也发誓,今生永远不再踏进这个家。
看着林恳一天天地长大,曹钰很是欣慰,可是看着越长越象林凡的林恳,曹钰的内心开始乱如麻。
当林恳在幼儿园有小女生为之打架时,曹钰慌了,第一次做母亲,她没有教育孩子的经验,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林恳是林凡的儿子,这个越长越象林凡的孩子将来也会拥有一副与林凡一样吸引众人的相貌,会不会还有象自己这样的女人被这张外表迷得不知方向,她不敢预测,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让林恳成为第二个林凡。
曹钰第一次违背自己的心意痛打了林恳,林恳睡着后,她摸着林恳被自己打红的小胳膊,伤心地落泪。
父母知道曹钰心里想什么,都劝曹钰:孩子没有错,只要好好地教育,他不会是第二个林凡的。
曹钰听不进,她担心自己稍有疏忽,林恳就会变成如林凡一样的风流种,等他长大成人再来谈“好好教育”,为时晚矣。
曹钰对林恳的管教越来越严厉,尽管自己爱他如命,曹钰还是强压着自己不能心软,每次看到林恳因害怕她对她投来胆怯的目光,曹钰的心就如被蚂蚁啃噬一般。
林恳终于恋爱了,带回来一个美貌无比的女子,曹钰惊喜异常。
与李瑶几天相处下来,曹钰发现李瑶话不多,不说话时安静得如同一尊艺术品,李瑶看她时,眼睛清澈如泉甚至还有感激的成份,而在看林恳时,眼中的感情甚是复杂,尽管目光温柔如水,里面却夹杂着留恋。
曹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她觉得李瑶就如天上的仙子,在人间逗留了一会,随时会离开,她希望那只是个错觉,事实却证明了她的感觉很正确。
原以为林恳为了李瑶的事情会很快走出感情低谷,没想李瑶的小表妹出现了,这个笑容透人心脾的女子本不和李瑶同一类型,曹钰还是敏感地在田可然的身上闻到了李瑶的味道,而且是那么的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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