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凌晨一点,省城货运站。 雪像无数碎玻璃,被风卷着直往人脸上砸。 我抱着"霜花-甲"样品箱五十只国家绝密晶体管,铝壳在-30℃里结着细霜,像一条幼龙被冰凌封住呼吸。 顾骁倚在车厢门边,左臂伤未愈,纱布被雪染成淡红,却执意随行,"火不能离人,也不能离箱。" 林静提着恒温仪,睫毛结霜,"箱温必须保持≥-10℃,否则增益漂移。" 聂小红把绝缘杆横在车斗,杆头绑着铜钩,像给黑夜点一盏移动的灯笼,"谁来,先问我的棍。" 货车灯蒙黑布,只漏两粒橘色,像怯生生的萤火。 刚出省城,后视镜里出现两辆无牌吉普,车灯同样蒙布,却贴着后尾,距离始终不变。 我心脏缩紧路线泄露。 无线电里传来模糊嗓音:"霜花样品,活的比死的值钱,货留人走。" 顾骁反手把枪套解开,"猎人来了。" 他声音低,却烫得我耳尖发麻。 无牌吉普突然加速,像两把黑色匕首,直插车尾。 聂小红蹲在车尾,抄起绝缘杆,铜钩横扫 "当"一声,前保险杠被勾住,吉普车头一偏,冲进雪沟,雪浪溅起两丈高。 第(1/3)页